都说他跟自小侍奉的宫婢不清不楚,似乎宫婢还不大情愿,他在雪地里不顾身体不顾颜面地追着她跑。
与宫婢有了私情本不是什么大事,徐墨怀身为太子,才过了十七岁的生辰,有几个侍妾也不足为奇,只是不该闹得这样难堪,让众人看了一出笑话。
皇上召了徐墨怀前去,强撑着病体将他怒骂了一通,甚至还有处死苏燕的意思,最后不知道徐墨怀如何糊弄了过去,侍者来东宫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地罚了苏燕的俸禄,贬她去偏僻的藏书楼打扫。
这件事闹得太过火,没有一点责罚是不可能的,苏燕也没想到处置来得这样简单,毕竟藏书楼一年到头去的人寥寥无几,去打扫也不过是找个地方歇着罢了。
然而底下办事的侍者似乎还是误解了徐墨怀的意思,得知苏燕十分高兴地整理行囊去了藏书楼,他强忍着火气又跑去想接她回去。
等他到的时候,苏燕的住处都布置好了,她将被褥抱出来晒,看到他阴着一张脸走近,疑惑道:“你怎么又来了?”
徐墨怀脚步一顿,气得险些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收拾东西,随我回东宫。”
“不是要责罚我吗?怎么又不罚了?”
/他不耐道:“听他的做什么?”
“你好歹是太子,朝中正盯着你,不必为了我忤逆陛下。”苏燕踮起脚还是够不到绳子,徐墨怀自然地接过被子放上去,无奈道:“你管这些做什么。”
“我若回去必定会惹出不少麻烦,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此处太远。”他面露不悦。
“不算远。”苏燕小声道。
徐墨怀冷笑:“分明是你不想见我,我瞧着你十分中意这次的处罚。”
苏燕心虚地别过脸不吭声。
她的确十分中意。
毕竟眼前的徐墨怀算是她看着长大,东宫的侍者也与她相识已久,如今众人看她的目光都透着古怪。时不时还有过去的旧人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