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者说到做到,当真压着苏燕她们去见徐墨怀,口口声声说她谋害恒王。
徐墨怀坐在正前方,苏燕跪在离他很远的地方,看不清他的神情,此刻殿中众人都在打量她。苏燕身边同行的宫女已经慌忙开始解释,说着恒王方才的无礼冒犯。
座中人听着似乎都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反调笑了酒醉的恒王几句。徐晚音注意到了苏燕,且认出了她,目光立刻朝着徐墨怀看过去。
徐墨怀面色平静,说道“你是皇后宫里的人,既然事出有因便不必责罚了,去向恒王赔个罪了事。”
他有些时日没有去看苏燕了,如今因为这样的事见她跪在庭中,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他竭力让自己不去想母后和长姐的事。同样的,他并不喜欢看到苏燕畏惧惶恐的眼神,他发觉自己还是喜欢她从前的模样,在马家村那样就很好,虽清贫却很能给自己找乐趣,每当他写字的时候即便看不懂,还要笑盈盈地注意着他的一笔一划。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听话一点,和从前一样爱他。
苏燕跪在庭中的身躯虽弱小,她却挺直脊背显得无比坚韧。
徐墨怀正想让她回去,便听见一句铿锵有力的:“我没有错,为何要赔罪?”
他眸光一缩,紧盯着苏燕的方向,她还在坚持着说:“恒王侵扰在先,酒醉后自己站不稳,奴婢分明是遭祸的那一个,为何还要去赔罪?”
在座的皆是皇室出身,对一个奴婢责问恒王纷纷感到惊讶,不禁皱着眉不满起来。
“恒王乃是亲王,一个奴婢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说。”
“且不说恒王醉了酒不清醒,即便他真的想要,一个奴婢而已,乖乖受着恩赐便是,真是不知好歹。”
“陛下和一个奴婢多说什么,拖下去打死罢了。”
苏燕并不意外这种反应,她甚至听得有些麻木,抬起头去看徐墨怀的脸,他的表情还是和从前一样,平静到近乎冷漠。
他没有理会那些杂乱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