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比之下,狗可比人听话多了,至少不会违抗他的意思,更不会背叛抛弃。
过了一会儿,他准备要走了,苏燕还在那几株芍药面前一动不动地蹲着,像是在发呆一般,半点没有要与他道别的意思。
徐墨怀问:“知道皇帝要走的时候,你该说什么吗?”
苏燕疑惑地扭过头看向他。
“你该说恭送陛下。”
她领会了意思,立刻就跪下去准备给他磕头。
徐墨怀只觉得脑子里有个地方突突地跳,伸手将她一把拽起来,没好气道:“谁告诉你在皇帝面前必须要下跪磕头的。”
本朝并没有那么多忌讳,除了民间帝王仪仗出行的时候要做个样子,从来没有要人动不动下跪的,甚至他父亲在朝堂上看臣子站累了,还会如前朝时命人搬来席子,让朝臣们跽坐着议事。
“不用下跪?”
“不必。”
她点点头,连行礼都不会,僵站着说道:“恭送陛下。”
徐墨怀发觉跟她计较这些毫无用处,转身便快步走了。
随着他的背影消失,苏燕坐到水池边上,俯身去逗弄里面的锦鲤,终于在粼粼的水光中,看到了自己一团墨迹的脸。
——
徐墨怀从枕月居离开,常沛已经在候着他了。就在快离开青環苑的时候,他突然回想起了什么,随后对侍者说:“带人把那棵牡丹花树移去枕月居。”
常沛听得连连皱眉,一个乡野间出来的村妇,能识得什么牡丹,再名贵的花都是糟蹋。
然而到底是件小事,他虽爱花,却也不至于斤斤计较,徐墨怀说什么都应了。
尤其是长公主与皇后的忌日临近,众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要小心谨慎,绝不能招惹到徐墨怀。
这几年的忌日,连公主都不能接近徐墨怀,只有常沛能守在一边,这几乎成了宫里一件心照不宣的事。
——
苏燕住进青環苑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