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了,正在百无聊赖地替她喂养家畜,见到苏燕回来,便拍了拍手,问道:“脸色不大好看,有人欺负你?”
苏燕摇了摇头,看他的目光中竟带了几分同情。莫淮不知道她又在瞎想什么,便进屋倒了杯水给她,问:“燕娘,你又去问有没有回信了?”
她满面愁容,握着他的手说:“阿郎,我始终放不下心,你寄了那么多信去也没个回声,可见家中人也都是见利忘义的,且不说你那叔父还是心狠手辣之人,若你当真回去与他斗,反遭他迫害,这可如何是好?”
莫淮斜睨了她一眼,并不打算与她解释其中缘由。
“你怕我死了,无法偿还你的恩情?”
苏燕立刻坐直身子,先是愕然,而后面上染了薄怒,愤愤道:“你怎得这样说,我……我不过是……”
她说着说着,眼睛竟忍不住先红了起来,语气也带了哭腔。“我知道你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我一介农妇,也不敢想着挟恩图报,不过是与你相处数日也有情分,担忧你几句……”
莫淮见她是真的难过,不免有几分懊恼,便温声安慰:“方才只是我逗趣才说的话,你莫要当真,我知你是真心替我着想,这种话日后我不说了。”
苏燕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他也不想跟她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便由着她的意思。
她在乡野间长大,也没什么见识,却还是绞尽脑汁在为莫淮谋划,即便她说的那些谋划在他心中既低劣又可笑。
她又说:“若阿郎你斗不过他也不碍事,只你身子康健,一切都能从头再来。要是你累了,我便不寻亲,与你回到这屋里住……”
莫淮并未反驳,反而认真地听着她说,苏燕望见他的表情,甚至觉得被鼓舞了。漆黑的眼睛才沾染了泪水,此刻就像是清澈河底被冲刷过的琉璃,泛着莹莹的光泽。
她似乎从没有被这窘迫的日子给摧残,半点沮丧灰暗也没有,眼中都是对往后的期冀。
“我想过了,后山那块地好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