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满了。
疤痕处的血肉向外凸起,远远看去,如同四条不停蠕动的血色蚯蚓,骇人至极。
她容貌本是极美,却遭此厄运,旁人看了都要嗟叹惋惜,她本人自是更加痛心难过。
女子一只手颤抖着轻抚脸上疤痕,另一手拳头捏的嘎嘎作响,眼中炽烈的恨意和怨毒,几乎要将铜镜烧穿。
疤痕色泽暗沉,想来女子脸上的伤势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不过伤在脸上,每天梳妆之时,都要一次次面对自己的痛处。
每看一次,女子心中的痛苦就多一分,对凶手的恨意也更深一层。
因而此恨绵绵,不仅不会随着时光淡去,反而时间愈久,恨意愈浓。
过了好一会,女子终于平复了心情,松开拳头,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块皮子。
这皮子巴掌大小,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薄薄的一层,白嫩中透着红润,色泽、观感与人脸上的肌肤一般无二。
女子将皮子轻轻覆在脸上,一点点调整位置,将左脸疤痕仔仔细细遮好。
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到达门口处时,脚步停顿了会,似乎在听房内的动静。
片刻之后,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隙,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透过缝隙,观察房内情况,见着房内女子已经起床,这才推门走了进来。
这是名十六七岁的娇俏女子,婢女打扮,衣衫配饰汉胡结合,既有汉人的婉约柔和,又添了几分异域风情。
婢女走路略有不便,似乎有创在身。
“太妃娘娘,陛下求见。”婢女走到女子跟前,屈膝行礼道。
婢女行礼的时候,眼角余光却不由自主的扫向床上的青年,目光复杂的很,既熟悉又陌生,娇羞中又有几分倾慕。
看这婢女的表现,似乎昨夜的荒唐也有她一份。
这倒是说的通了,怪不得青年会这么累,以一敌多,虽败犹荣,非战之罪。
“知道了,让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