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眉眼随着他抬眼看过来,一双瞳仁愈发黑,仿佛能惑人。
宁长青静静对上蔺珩的面容,抬起头,那毛巾轻轻将他额头上的冷汗一点点擦掉,耐心低声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正如当年他在两人被关的地方安抚他一般。
蔺珩一直看着他,静静听着宁长青低声清冷的嗓音,仿佛真的带了治愈疼痛的作用。
他听得认真而专注,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宁长青最后收起银针,看着蔺珩在一旁重新穿上浴袍,也忍不住感慨,蔺先生这么能忍疼,是不是这些年一直都在忍受着疼痛,毕竟五脏六腑损伤到命
不久矣的程度,肯定这些年受得罪也不少。
蔺珩穿好浴袍站起身:“我去睡沙发。”
宁长青拦住他:“你是病人,怎么能让你睡沙发?我去睡。”
蔺珩摇头拒绝了:“这是你的地方,哪里有客人反客为主的?你明天不还要去公司?好好休息吧,我去睡沙发。”
他没等宁长青反应过来,径直先进了洗手间重新去洗澡了。
宁长青最后还是没能睡沙发,已经后半夜,再争下去两人怕是也不用睡了。
因为睡得迟,第二天宁长青难得起来晚了。
他起来时蔺珩已经不在了,给他留了纸条,说有事出去一趟,让他醒了给他发个消息,稍晚一些陪他去警局。
宁长青没等多久蔺珩就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
走过来递给宁长青:“这是赵孙东这些年私下里做过的事,但他倒是挺谨慎,自己没出面过,都是让手底下一个叫吴一诚代为。他开的公司也是这个吴一诚是法人。昨晚的事,赵孙东只说了自己想认识认识你,说不知道酒水里被人下了药,是手下人干的,有个小弟自己揽了下来。”
但即使如此,这次他们绑了应金良是事实,所以逃不掉,就是罪责重还是轻,判几年的事。
大概赵孙东也没想到自己之前干了这么多次这种事,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