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所想有点儿小小的出入,他问:“望潮?你确定是叫望潮不是观潮?他不应该叫顾观潮吗?”
他没见过顾池,只是听顾少傅抱怨过家中长子小小年纪就不学无术,整天喜欢那些游侠的做派,隔三差五跑出家门不见人影,文心凝聚已到关键时刻,他还不着调。
陶言好奇问句:【顾大郎有无取字?】
顾少傅道:【并无,还未想好。】
陶言道:【学生这里倒是有个好字,他既然叫‘池’,不若取字‘观潮’,如何?】
顾少傅品了品:【甚好,甚好。】
心腹很肯定地道:“是顾望潮。”
陶言松开心腹的肩膀。
心腹:“或许是改字了也说不定……”
这个可能性不高,正常情况下,上了文心花押的字是改不了的,除非付出代价!这个代价之高,寻常文心文士支付不起的。
心腹跟随陶言多年,从亡国那日护送他出逃,再到这些年的苦心谋划,他很清楚陶言这会儿想什么。多半是怀疑这顾池是当年的漏网之鱼,姓顾的漏网之鱼,不多。
基本可以肯定是当年顾少傅之子。
陶言道:“再去打听打听。”
心腹给出建议:“主公可亲自试探。”
陶言却是抿唇不语,在帐内来回踱步。
“倘若真是顾少傅之子顾观潮……”心腹神情阴鸷,抬手比划一个抹脖子动作,“主公这次可千万不要心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灭门之仇,顾观潮不会罢休。”
陶言怒目横眉,连带语气也重了几分。
“还不是你们擅作主张,谁让你们动他一家了?顾观潮是老师唯一血脉,若杀了他,岂不是断了他们这一支的香火?”陶言化身暴躁的猛兽,在帐内来回来回踱步,眸光闪过杀意,口中却说着软话,“再者,现在的顾观潮是沈幼梨的僚属,你们想怎么动?”
沈棠手中三万兵马是摆设吗?
心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