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方连着四年粮食丰收,后两年虽然没有头两年高产,但徐解治理认真,再加上沈棠班底离开前留下的基础设施加持,收成也不错。家家户户余粮一年比一年多。
徐解想用市场价收粮。
结果被告状,说他中饱私囊,故意刁难,提出要市场价三成吃下河尹所有余粮。
沈棠险些一口水喷出来:“掏钱的是徐文注,他中饱私囊什么?左手倒右手吗?”
顾池:“吴昭德也不是一文钱不出。”
只是徐解出大头而已。
账目都走公账。
沈棠再问:“然后呢?”
“不是挑剔收上来的粮食是放了两年的陈粮,就是说粮食发霉,兵卒食用可致腹泻,最后粮草入库,又说实收跟账目对不上……还有就是伙夫。吴昭德这次拉出了大半的家底,粮草增加,自然运粮的伙夫也要增加,便想着在河尹地界征召徭役……”
这年头的徭役,自掏腰包给人干活不说,倒霉一些还可能将性命也赔进去,硬生生过劳死。徐解自然不会答应,矛盾更多。
顾池唇角扬起弧度。
“……吴昭德那个心腹被徐文注屡次拒绝,二人本身又有极深矛盾,盛怒之下,口不择言说徐文注是癞【蛤】蟆上桌,真当自己是一盘菜,商贾之流果真卑鄙逐利之类的话,徐文注被彻底惹怒,便故意拖着粮草,吴昭德只能拉下脸,几次说和……”
徐解卡着时间给吴贤办好事情。
沈棠抚掌称“妙”!
“如此说来,吴昭德和文注是彻底离心了?”沈棠仿佛看到atm机向自己奔来的一幕,心中蠢蠢欲动,“不对,还缺一把火。”
顾池笑道:“这一把火也快了。”
沈棠看着始终钓不上来鱼的鱼竿,倏忽想到一人:“秦公肃居然没出言阻拦?”
她不了解吴贤帐下其他人,唯有一个秦礼还算熟悉。一个让元良逮着坑还保住一条命的人,这个秦礼肯定不会是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