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顾池不知该叹气还是该笑。
最后还是拍拍寥嘉肩膀。
赠一语:“少美,自求多福。”
寥嘉茫然地拿着钱囊,一脸不解。他是真的不理解,主公好歹也是一郡之长,一方小势力的头目,不说家财万贯,但也不至于为这点儿就让帐下僚属“自求多福”吧?
顾池明白他内心的仿徨茫然。
忍笑:“若只有你一个倒也还好,偏生主公帐下就没几个省心的,她啊——唉。”
寥嘉问:“何出此言?”
顾池大致说了其他几人的情况。
寥嘉的表情从新奇、震惊、同情、再到彻底无语,张了张口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文心文士这个群体很大,绝大部分都中规中矩,似他这般特立独行的,只是一小撮。寥嘉喜好交友,朋友圈那么多人,特殊的也就寥寥几人,这几人还包括他自己。
未曾想——
沈棠帐下就没几个正常文士。
他喃喃:“难怪,难怪当他祈元良两年主公还没被他克死,果真是有特殊命格。”
正常主公,抗一个都够呛。
沈棠背着这么多奇葩负重前行还活蹦乱跳,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真命天子啊!
顾池:“……”
这话也不无道理。
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寥嘉主动归还沈棠钱囊,还在她开口之前说了一番漂亮的场面话。沈棠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纵然心中委屈,也只能压下情绪。
老天爷!
就不能给她一个正常僚属吗?
“无妨,少美无需自责。”她心中滴答滴答滴血,心声在顾池听来都带着哭腔了,但面上仍说得豪爽大方,“区区身外俗物,不过瓦砾,如何能与少美这颗明珠相比?”
结果——
没过一个时辰。
刚物归原主的钱囊还没来得及捂热,就再次当着沈棠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