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见状,哈哈大笑:“文注这脾气是老赵我喜欢的,来来来,咱们再干一杯!”
他方才劝说徐解妥协是真心的,为保全自身而圆滑世故,并非难以启齿之事。同样,他欣赏徐解秉性也是真心的,“威武不能屈”五字,能扛着压力做到就值得敬佩。
徐解:“……”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喝完一杯,徐解化被动为主动。
将赵奉问题抛回去:“方才见大义愁眉不展,似有心事郁结?解虽人微言轻,帮不上忙,但生了双耳朵,能听你倾诉。”
赵奉:“……”
要是促狭噎人的本事,还是要看文心文士。徐解都跟自己坦诚布公了,他要是还藏着掖着,未免太不真诚。便道:“哼,还能是什么事情?还不是见到几张烦人面孔?若非老子这两年修身养性,早就拆了他们的祖坟。不胖揍一顿真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徐解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赵奉一离开就是两年,等同于远离权力中心。他这次回来,手头只有他当年带走的两千人马,而吴贤这两年经营不错,帐下其他几个武胆武者早就扩充帐下规模。赵奉这一来,势必要从其他几个将军那边分走一部分,达到各军平衡,变相削弱他们的权力。
本来就排外的团体,这次能看赵奉顺眼就怪了。徐解愈发觉得赵奉亲近,他们俩简直难兄难弟,连困境也差不多。
摆在赵奉面前就两条路。
其一,从其他几军抽调兵丁,组成自己的队伍,战力方面保持明面平衡;其二,赵奉拿着吴贤额外拨款去募兵,凑齐数目。
第二条路不好走,没训练过的兵丁上战场能有几分战力?吴贤势力范围内的兵丁,稍微好点儿的都被征走,剩下歪瓜裂枣。
赵奉选择二,他这支兵马就是战力最弱的一支,碰上一场艰难一些的正面战,可能就打个精光了。若是选择一,其他同僚全部得罪干净,职场霸凌冷暴力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