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又无奈。
最后由那名“女主人”送他出门。
属官语重心长:“若有机会可多劝劝少将军,大丈夫生于世,当立不世之功。”
女子内心苦笑一声,面上还得答应。
“这是自然。”
冬日的白昼格外得短。
天色刚暗沉,前厅紧跟着亮起烛火。
打了一下午珠子的青年,正坐姿随意地翻阅着生涩难懂的书简。书简上的内容皆由青年母族特有的异族文字写就,据闻当今天下还认得这种文字的,两只手数得清。
女子发现此时的青年看着格外稳重,仿佛下午幼稚打珠子的是另一个人。
公西仇抬眼:“不需要人,下去吧。”
女子迟疑地不肯走:“有一事儿……”
公西仇放下手中书简。
“说来便是。”
女子这才交代:“府上清了一批眼线,人手便有些不够用,今早想出去物色几个合适的,意外遇见曾与奴家有恩的恩人……见恩人落难便自作主张,偷偷收留……”
见女子神色有异,公西仇便猜到这位“恩人”的身份怕有些问题:“男丁?”
女子出身孝城。
跟孝城沾边的男丁,确实麻烦。
十有【八】九是那场灾难的漏网之鱼,藏在府上,往大了说就是藏匿犯人。
不过,他认识女子也有时间了。
知道她不是没分寸的。
便耐心等着她继续解释。
女子果然摇头:“不是,是女眷。”
公西仇神色和缓些许。
男丁跟女眷,严重情况完全不同,而且公西仇对异性的包容度比同性高得多。
“人在哪里?”
“正藏在奴婢房中。”她顿了一顿,轻声道,“伤得很重,那位女郎原也是将门出身,只是其父一朝兵败……有一事,奴婢要跟你坦白,其父……似是将军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