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虞主簿心下亦是无奈。
奈何托生此间,万般不由人。这些年的经历,无一不在告诉他一个真相——再强大的武胆武者、文心文士,也抵不过浩浩汤汤的历史洪流,仅是沧海一粟。
他们所能做的不过“尽己所能”。
沈棠笑道:“好说!”
随着谈话结束,帐内气氛也和缓不少,主将招人准备飧食,邀请沈棠一行人简单用一顿,权当是“告罪”。他有心交好,沈棠心中虽不爽,但也没贴在脸上。
在永固关这地方,用酒招待客人便算是“最高规格”——哪怕这酒还是沈棠支援的——主将很自然地让兵卒给她斟酒,酒水满上,大有“一酒泯恩仇”的意思。
沈棠看着酒,蹙眉。
褚曜:“主公不善饮酒……”
“文心文士哪有不善饮酒的?”
主将笑了,更何况还是文武双修。
只是这只脑瓜子看着还挺清楚。
不像是个傻的……
褚曜:“……主公年岁尚小,饮酒不利于生长,这杯酒便由老夫代饮。”
主将的脑门似乎梆梆梆钻出好几个问号,老实问道:“你说这话不臊?”
褚曜以前的酒瘾比他大。
第一次接触酒也比他早。
没少撺掇他一起偷酒窖珍藏,主将负责行动,褚曜负责望风。起初二人作案还不熟练,褚曜这厮见势不妙自己溜,害得他被当小贼堵在酒窖堵个正着。
主将少时挨的每顿胖揍,十桩有九桩是替褚曜背黑锅或者被褚曜怂恿,含“曜”量极高!当时怎么不说“年岁尚小不宜饮酒”?一把年纪,将主公当孩子管?
褚曜:“……”
他突然懊悔那柱香怎么不粗点。
沈棠不待褚曜继续开口,伸手端起酒:“今儿开心,小酌两杯没事。”
言罢,一饮而尽。
褚曜:“……”
这一大碗酒下去,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