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厅,鲁郡守用蕴含强劲武气的刀刃劈开两名伏兵,紧跟着又有数人围攻上来。他的双目只看得到仍旧老神在在端坐的姜胜。
“姜!先!登!”他嘶吼着劈砍仿佛杀不完的伏兵,“你这腌臜混沌!”
沈棠一行人已经蹿上屋顶。
她道:“鲁郡守,勿要恋战!”
奈何鲁郡守人不听。
伏兵也跟着窜上来。
沈棠直接“移花接木”把其中一个伏兵跟鲁郡守调换位置,抓着人要去临时营地跟人会合。虽说她很放心康时几人,在有防范的前提下,那一伙流民草寇根本造不成多大威胁,但看这个火势还是有些忧心。
鲁郡守却不想领这个情。
他覆满鲜血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狠厉果决地道:“吾留下来断后!”
沈棠道:“断什么后!跟大部队会合将贼寇反杀,夺回治所城池才是正经!艹,我就说你不靠谱吧,既然治所已经被攻陷,你但凡给我点暗示,咱们里应外合也比现在好得多——你还骗我,同盟就是这么坑的吗?”
有防备是一回事。
但不意味着被偷袭就不在意了。
不过是损失大小的区别。
见各处升起的战火,身后追兵不断,鲁郡守狠心道:“此事是老哥儿对不住你,来世必定当牛做马报答恩情。倘若此次脱困尚有余力,还请照拂城中庶民与小女一二——他们跟老子的仇,不多杀几个死不瞑目!”
他跟这些贼寇打过的。
深知他们有多难缠,数量众多。
必须要一人留下来断后拖延。
除了他,不做第二人想。
说完暗运一道武气将沈棠一行人退至追兵的反方向,脸上多了几分晦暗与骇人决绝!手中长刀划下一道裂痕,武气杀意腾腾,凝聚成一堵足有十数丈高的城墙。
他立在去路中央。
“越界者,杀无赦!”
说完,双颊泛起异样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