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水去净再以水发酵,以石臼捣料,反复淘洗打浆,最后才是用竹帘捞纸晾晒。
整个流程归纳就几句话。
砍其麻、去其青、酱其灰、煮以火、洗以水、抄以帘,刷以碧。沈棠只知道大致流程,想办法搞出纸浆再捞纸晾晒。各种的流程只能靠工匠自己琢磨,一一把握。
其他材料也采用大同小异的法子处理,弄出纸浆,之后流程大差不差。
顾池嘴角微微一抽。
道:“主公还真是毅力可嘉啊。”
去年那几张活色生香的秘戏图出自祈元良之手,主公真实画功如何,他不知,但从祈某人的表情来看,似乎与其唱功相仿。主公哪儿来的自信,能靠画技吃饭?
“哈哈,当不得望潮夸赞。”沈棠自然而然认为顾池是在夸自己,于是礼貌性谦逊两句,之后又兴致勃勃地道,“回头等我的画册弄出版了,我免费送你一套!”
顾池面无表情。
主公的画拿来作甚?
如某人所言,拿来辟邪吗?
还是拿来招邪?
顾池默默将心声咽了回去。
不忍打击自家主公,待她画册出来却无人问津的时候,她就知道现实残酷了。
第二日,秋分。
丰收、大吉。
有了春耕祭祀的前车之鉴,沈棠将写好的小纸条贴身收藏,生怕再出意外——素商和它的九个崽有祈善这尊强有力的靠山,喵仗人势,平日里在治所官署来去自如、“横行霸道”,俨然从一只喵霸进化成十只喵霸暴力团。沈棠都不敢得罪这些小祖宗。
得罪它们,谁来抓老鼠啊。
褚曜家的蠢狗估计是最心塞的那个,天天被它们十个合伙欺负。喵霸团伙开心不开心都要去挑衅欺负它,甚至用上祈善精心调教的穿插配合战术。倘若蠢狗喊了其他帮手,它们还会“围点打援”,将那只狗欺负得上蹿下跳,嗷呜不止。
那阵子,褚曜的脸色那叫一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