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穿的马甲极有可能是在他们一族圣地埋了两百多年的陈年老粽子。
再者说——
以公西一族守着恩人承诺两百多年、全族只剩一个还不肯轻易放弃的尿性,再加上公西仇谜一般的脑回路,很难保证公西仇一旦知道自己这具马甲是圣物,他不会干出点啥来。沈棠猜测,这厮可能会斯文有礼邀请沈棠躺回棺材,跟他一起等恩人转世。
_(:3)∠
既然横竖都是等——
她还是在棺材外等着吧。
思及此,沈棠心下伤感无比。
看满桌子好菜都没了下筷胃口。
公西仇见她伤感,也想到他们这对知音不久又要分道扬镳,也是呜呼噫嘻、唏嘘流涕,用筷敲碗,清唱方才灵感乍现,现谱的曲子。那调,听得人撒尿都分岔。
沈棠听了抱头呜咽。
公西仇唱着唱着也泪光盈盈。
偌大一个大堂,竟无人敢靠近这对蛇精病,顾池颇感丢人地抬手召回虞紫和鲜于坚,后二者正宛若雷劈一般的表情。
鲜于坚还算好点。
毕竟他也不懂什么乐理。
虞紫却是懂的。
她咬着下唇:“先生,郎主他们……”
顾池朝着大堂方向笑了笑,笑容中带着虞紫不懂的深意和复杂,道:“不用理他俩。一个是喝多了醉酒,一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任他们好好发一场酒疯吧……毕竟,这样的机会,以后不多了。有一次算一次……”
虞紫只觉得顾先生真温柔。
比康先生要通情达理许多呢。
不过,康先生也很好。
鲜于坚倒是觉得这位先生话中有话,因为以他接触过的文心文士来看,这个群体多少都有些毛病,嘴上说的话和心里想的话大相径庭。前者不能信,后者要去猜。
少年人冲着顾先生颔首。
顾池站在廊下,看着少年人抬手一扬,武气凝聚长枪,身形矫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