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着这么一个内心充满仇恨的复仇之人,不正好牵制庚国那群人?”
公西仇,迟早要反的。
章贺需要的时机,水越浑浊越好。
岁月静好可不是他的追求。
在此之前,他需要更深的蛰伏。
直到三更半夜,公西仇才披着月色回到下榻处。刚迈入大堂便看到一张熟悉面孔。
“玛玛在等我。”
他用的是笃定口吻。
沈棠道:“嗯,践行宴。”
公西仇大步上前:“给谁践行?”
沈棠指指自己:“我呀。”
她前不久收到章贺回复。
此行目的全部达成。
自然不能多做逗留,明儿白天搞定这一单生意契卷,傍晚就要启程回去。
她也不知公西仇何时走。
思来想去便让店家备了一桌酒菜。
公西仇喝酒,她吃菜。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也许再见就是在战场。
好奇心害死猫,沈棠忍不住内心抓心挠肺的好奇折磨,打了个笔直笔直的直球:“圣物的下落,打探得如何了?”
公西仇一口饮下酒。
摇头:“仍无那几个倒斗的下落。”
如今兵荒马乱的,几个从事被抓住就会被打死职业的小人物,还真不好找。
也不知他们将圣物丢了,还是转手了。
“莫丧气,圣物总会找到的。只是——问一句有些冒昧的话。”沈棠迟疑几息还是问了出来,“那件圣物有什么特殊的,值得你冒着风险,跑出来大海捞针得找?”
公西一族如今仅剩公西仇一人,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振兴家族人口吧?
家族没有人怎么行?
老大不小了,趁着身体好努力造娃啊。
“咳咳,要是冒犯就当我没问。”
公西仇倒是没觉得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