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兵卒守卫无动于衷。
持弓之人准备用力拉开弓弦。
倘若此人仍执迷不悟,下一箭便冲着对方的脑袋或者心脏要害,一箭毙命!
一刻钟后。
有专人过来将体温未凉的尸体拖走搬到木车上,上面已经叠着三四具年纪不一的尸体,致命伤都在头部、胸口。车轮滚动,鲜血顺着木板间隙,滴答滴答一路。
类似场景,每晚都要发生几回。
兵卒神情从最初的不忍变成如今的漠然,眼神麻木、动作机械,重复弯弓放箭的流程。
仿佛这一箭出去,射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两只无足轻重的牲畜。
他们也不想射杀手无寸铁的庶民。
但只看此次疫病的威力,便知道疫病不能挡在防线以内,一旦散播出去,整个上南都将沦陷。届时死得就不只是这么点儿人,而是数以万计,甚至——更多!
这样的结局,谁都承担不起。
兵卒又守了几个时辰。
曙色渐明。
兵卒正想着什么时候换班。
“什么声音?”
精神和身体绷紧了一夜,五感反应迟钝,似乎听到马蹄声?他不太确定,直到另一位站岗的兵卒也道:“是有声音!”说话功夫,一道骑马人影在视线内逐渐清晰。
“站住!”
另一名兵卒手持长矛。
矛尖冲着来人,附近站岗的兵卒此时也听到动静,随时准备过来支援。
来人道:“放行!”
兵卒可不会理会他。
“郡守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此地!”
“混账,连吾都不认得了?”
骑马之人心急如焚。
兵卒可不理会他这一套。
虽然他也觉得来人声音耳熟,但耳熟不能作为放行证明。想进去就必须要有郡守亲手写下或者盖过章的手令,他们只认这个。
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