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家长最清楚了,但吾等一路行来,河尹治所浮姑已有欣欣向荣之态势……家长,沈君真正入主河尹才多久啊?一月还是两月?”
徐解道:“差不多两月吧。”
随侍又问:“满打满算俩月,这么一个穷山恶水搁在其他人手中,可能盘活?”
徐解道:“难。”
其他人收到的消息都是浮于表面。
河尹境内,集乱、穷、庶民恶为一体,但具体怎么乱、怎么穷、庶民如何恶,却说不出个一二三。但徐解就不一样了。徐家主要根基在天海,其他地方也有沾手。
作为天海的邻居,自然也试过向河尹扩展地盘——结果么,呵呵了。连商贾都不愿意跑来做生意,只能说明这地方的确穷得榨不出油水,再加上几个地头蛇豪强压迫……河尹就是一株树心空洞,树根腐朽的死树。
如今,这株死树却能枯木逢春。
徐解道:“咱们出去走一走。”
他作为吴贤的使者,吴贤又是沈棠的“吴兄”,这一头衔不仅能保证他在浮姑畅通无阻,还能保证他有专门的“导游”领路介绍。只是,徐解没想到“导游”会是顾池。
沈棠帐下四个文心文士之一。
二人互相见礼。
气氛融洽,很快便以表字互称。
顾池姿态磊落,带着徐解到处逛,跟沈棠一样不去管什么面子工程,大大方方展示自家的穷,穷得理直气壮。徐解甚至还从顾池脸上读出了隐隐约约的自豪。
徐解:“……”
这有什么可自豪的?转念一想,能令枯木逢春,也确实值得自豪。
殊不知,这跟打秋风一道理,要诀就是“不要脸”、不能“端着”,穷得坦坦荡荡。
顾池带着徐解来了西南角。
运动会的“主会场设施”还未完全拆解,看着凌乱得很,顾池解释:“文注来得迟了几日,若早来几日,还能赶上运动会。”
“运动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