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弟给少冲把脉细查。
脉象倒是逐渐稳定下来,不似白日那么混乱可怕,看情况再过一日就能完全好了。
他道:“大哥,这里这我守着吧。”
谷仁摆摆手拒绝:“亲自盯着安心点。”
大概是一手养大少冲,在他身上倾注太多关注和耐心,谷仁对这个义弟相当偏疼,一些事情从不假他人之手。六弟道:“来的路上碰见十三弟,瞧他神情,还在自责呢。”
“清之自责什么?真该自责,也该是我这个大哥……”谷仁的心情是复杂的,他心疼少冲这个弟弟,但如今又离不开这份战力。
倘若能彻底医好就好了……
二人心情各异。
又忙碌了一阵,外边有士兵回禀。
谷仁不解:“沈郎主深夜上门作甚?”
六弟摇头:“不知。”
谷仁起身整仪容:“且去看看,六弟,你先看着十三,有什么情况派人来寻我。”
六弟道:“大哥放心好了。”
过去的路上,谷仁猜测好几种沈棠上门的可能,唯独没猜到人家是奔着自家义弟来的。
不止如此,人家还抛出好大一颗雷!
“等、等等——你说什么蛊?”
谷仁差点儿惊得坐不稳身子。
脸上写满了“沈郎主你可别驴我”。
沈棠暗暗观察谷仁情绪,心下懊悔没将顾池带来——有顾池在,还愁看不穿谷仁此人?
谷仁稳了稳心神,试图让空荡荡的脑子找回几分理智,过了半晌才调整好破防的心态。
他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
问道:“沈郎主,此事有几分把握?”
沈棠道:“九分吧。”
谷仁神色陡然凌厉,咄咄逼人道:“沈郎主又是从何得知?你可知此事有多严重?”
祈善道:“在下说的。”
谷仁:“从何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