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祈善和褚曜看得想犯心脏病。
这刺激是一整瓶保心丸都压不下来了。
杨都尉见公西仇突然发难,顾不得伤势,咬牙要调动还未散去的武气。奈何平日如臂使指的武气造反了,这会儿暴戾又叛逆。即使勉强调动离体,也只能凝聚出武器虚影。
翟乐道:“我去助沈兄。”
杨都尉恨铁不成钢:“上去送人军功?”
七等公大夫别上去添乱。
公西仇想弄死翟乐的决心还不明显吗?
翟乐敢下场,公西仇就敢杀人。
话虽如此,但是——
“沈兄一人如何应付得了他?”
杨都尉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着从后槽牙挤出一句:“比你强得多,你操什么心?”
那晚截杀,此人气势汹汹,跟他斗了个不相上下。这会儿对手换成实力更强但受着伤的公西仇,沈棠怎么着也能走个二三十招。与其贸然下场惹麻烦,不如静观其变。
翟乐闻言只得按捺担心。
不放水的公西仇有多危险?
沈棠说不好。
但她清楚自己现在就在钢丝绳上跳舞,一个不慎就可能摔个粉身碎骨。正面面对公西仇才知道这厮给予人的压力有多大!宛若海上之孤舟,狂风暴雨和滔天巨浪齐至。
迫人气势几乎要将她胸腔空气挤出去。
二人缠斗不止。
不同于公西仇和杨都尉声势浩大的对轰,二人力量与力量、武气与武气极限拉扯,与沈棠的动静小了许多,但带给人步步紧逼的窒息感丝毫不弱,速度之快仅剩残影。
时不时冒出武器撞击的绚烂火花。
自杨都尉斗将落败,城墙上的鼓声便被叛军完全压了下去。鼓点声有气无力、断断续续,仿佛濒死之人喉间溢出的余音,士气也不意外地跌落至谷底最深处。
沈棠出现救下杨都尉的确很出人意料,但这没什么用——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