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这个时候上门还能为了什么?原先准备连夜收拾包袱走人,但想想还是留了下来。你别多想,不是我改变主意……”
担心宴安误会,青年干脆摊开了讲。
“我是不可能给予郑乔半分帮助的。”
宴安叹气道:“可师弟他……”
“他已经不是你师弟了!”青年没连夜背着报包袱走人也是为了宴安,他可不想某天听到郑乔虐杀同门师兄的消息,“兴宁,念在以往交情,我劝你放弃他。他干的那些事,没有一桩是‘情有可原’!此人之罪,罄竹难书!”
青年不忍见宴安神情低落,但还是狠心继续说下去。他一连串说了三十多人姓名,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死于郑乔之手,其中还不乏一家都被端的。
青年道:“自古以来就没有哪个暴君能长久的,郑乔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兴宁,你此时帮他,害的是更多无辜之人。宴名士一生俯仰无愧,你忍心身后名因郑乔而毁?”
青年口中的“宴名士”指的是宴安之父。
宴安道:“但父亲临终前也没放下他……”
青年听到这话就知道劝不动了。
他道:“既然如此,罢了罢了,我是说不动你——日后,你跟在郑乔身边尽量小心,不要跟他对着干。他泯灭人性,不复从前。对你这个师兄还有几分情谊,难说!”
雅间内空气安静。
唯余烛火燃烧的噼啪爆鸣声。
宴安不死心,又问:“帮我也不行?”
不隶属于郑乔,只是帮他,不行吗?
青年摇头:“一样的,必输无疑。”
宴安彻底死心。
不过,有些还是能谈谈的,例如当今大陆西北的局势。郑乔一番骚操作,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宴安花了不少时间去理清楚。了解越深入,越明白此时的郑乔已经走到了悬崖。
只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但,宴安还是想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