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再将兵权放给他们,他们头一个讨伐的就是你。”
给民间势力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哪里是宴安愿意?但不这么做,便要面临腹背受敌的处境。这种时候,更不能放纵兵权给生出异心、养大野心的兵将,只能平衡打压!
郑乔抿唇不言语。
这一幕同样能让朝臣惊掉眼珠子。
从来只有郑乔将别人骂得跟孙子一样,哪有人敢一上来就说他哪里哪里做得不好。即便郑乔真的做得不好,也不能这么直白。
唯有装聋作哑才能保全身家性命。
不过,宴安显然是特例中的特例。
宴安好笑道:“怎么不说话了?”
郑乔:“……”
宴安这话分明是他质问朝臣的。
这会儿回旋镖扎自己身上了。
他道:“兴宁,你不该来这里。”
宴安反问:“如何不该?”
“孤知道,师兄出山是为了引孤回正途,但——”郑乔难得平和,没了以往的变【态】和喜怒不定,少了令人胆寒畏惧的厉色,这张秾丽无双的脸越发美得惊艳,“孤不想。”
宴安眸光凌厉:“你不想?”
郑乔下意识哆嗦。
手掌心更是隐隐作疼。
少时犯错,师兄的戒尺阴影尚在。
他道深吸一口气,压下那点一闪而逝的怯意,直言道:“兴宁,孤已经不是你能用戒尺训诫的师弟,更不是无依无靠的质子!孤是这片国土的国主。孤要走的路就是正途!”
说完,他无奈道:“好好待在祖籍给师父守孝不行吗?非得跳出来趟这一趟浑水!”
宴安听得额头青筋跳了跳。
“你也知道是浑水?”
显然也被郑乔三言两语激出了火气。他气的不是郑乔的拒绝,而是气他的明知故犯——明知所作所为会犯天下众怒,仍我行我素。什么都知道,但什么混账事情都要做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