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恶心让他双目泛起水雾。
老将军可算放过他:“下去,坐好。”
络腮胡男人踉跄起身,脸色煞白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他耳朵嗡嗡乱响,根本没注意身边的人又说了什么。当他再度回神,营帐多了一道陌生身影,老将军对此人甚是恭敬。
络腮胡男人就抬头看了一眼。
登时手脚冰凉。
此人……他见过一面。
据闻是诨号“彘王”的郑跖幕僚。
哦,所谓“彘王”就是那个以母猪为妻、猪崽为子的郑乔兄弟,民间戏称他是“猪王”,又因为他的名字,被郑乔封为了“彘王”。
彘王的心腹怎么也来了?
福至心灵,他也突然明白老东西为何突然逼迫他承认爱妾是密探,多半是因为这位彘王心腹的存在,做戏给人看的?他不仅不感觉暖心、懊悔自己误会老父亲,心头反而蹭得冒出强烈的恨意和杀意,后槽牙磨得嘎吱响。
为何会如此?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是替野蛮子挡祸。
火烧辎重的内贼是野蛮子带来的,这才是罪魁祸首!结果只拿自己开刀,对野蛮子的错误只字不提。他稍微一想,便猜测是老东西舍不得野蛮子受委屈,拿他的爱妾抵祸!
一想到惨死的爱妾,络腮胡男人内心的恨意杀意犹如滚沸的水,咕咚咕咚冒着泡。
只是,在场无人关心他的心思。
他也没听到青年领了八十军棍。
军棍也有分类,有针对普通士兵的,也有针对武胆武者的。后者力道非同一般,三五棍能把普通人打死,三五十棍能把武胆武者打得屁股开花,难以下地,更遑论八十军棍!
老将军问青年:“你可有不服?”
青年垂首,当着幕僚使者的面,神情恭恭敬敬地道:“儿子无不服,全凭父亲决断。”
幕僚使者也知不能打压太过,笑着对老将军道:“大敌当前,少将军这军棍不如先延后?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