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受的伤?关键是外衫完好无损……
这只有一个可能——祈善身上一早就有伤,因为不慎崩裂,鲜血渗出才会染湿衣裳。
祈善则淡定地皱了皱眉,不甚在意地将外衫套回身上:“没受伤,大概是赶过来的时候没注意,被哪个倒霉鬼的血泼到了。”
褚曜细看祈善的表情,确实红润健康有气色,丝毫不见隐忍伤痛的痕迹,些许疑点就被他忽略。他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给沈棠披上——甭管这是五娘还是五郎,领口微袒,衣裳破烂,怎么看怎么不像样,沈棠没拒绝。
她打了个困乏的哈欠。
脸上泛起异样潮红,脑袋一点一点,仿佛下一息就能栽倒大睡。有了以前的经验,褚曜知道她这是要醒酒了,便道:“五郎困乏的话,先寻一处地方睡着,剩下交给我等。”
沈棠并未应答而是强撑精神,绕着共叔武走三圈,看得后者国字脸懵逼。再三确信她的“珍宝”还在,来截杀“珍宝”的敌人也被打跑,沈棠才放心地点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下一息,在三人惊讶目光中原地阖眼。
祈善:“……”
褚曜:“……”
共叔武:“……”
没一会儿,响起一阵轻微平缓的鼾声。沾酒即醉已经够离谱了,没想到还有站着秒睡的操作,惊得共叔武都没来得及询问沈棠绕着他走是什么意思,那眼神有些奇怪。
愣了好几息,他有些恍惚地问:“两位先生,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们仅有四个人……啊不,三个。
这么点人手能顶用?即便他现在化出武气兵卒也搬不走那么多税银,而且税银目标太大,保不齐杨都尉会带兵杀回来。税银被截,最近风头都会跟着收紧。
不好“顶风作案”。
褚曜二人对视一眼。
他们计划这么久,也考虑过这种情况,自然是将这些税银“藏”起来。此处偏僻,人烟稀少,不易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