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厚。
鼻厚长嘴,生了一双肥大耳朵。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拱庄稼的好手。
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一脸凶煞之气,盯着沈棠二人以及二十多头猪崽崽。林风是无意间瞥见它踪迹的,那猪重心下沉,猪蹄蹬地,摇晃着一身肥肉冲杀而来。
那一瞬,林风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野猪狂奔时地面的震颤感,好似朝她奔来的不是一只肥硕可怕的黑猪,而是一座黑色小山丘。
只是林风还未来得及花容失色,只见自家郎君抬手一抓,那柄漂亮的雪亮长剑凭空出现在,大喊一声道:“孽畜,你找死!”
一阵风似的冲向来势汹汹的野猪。
一人一猪纠缠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
不知郎君有何顾虑,周旋了会儿,弃剑不用,一个滑铲飞踹,踢向野猪高高扬起的猪蹄,吓得躲在草丛的林风“啊”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她知道自家郎君打得过一只野猪,但相信归相信,十一二的少年身形还太单薄,个头也未张开,跟野猪一比就是一片纸。
二者对垒的视觉冲击力让林风不敢直视,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沉沉砸向地面。林风半睁开一条缝儿,却见自家郎君两腿一跨,坐在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黑猪背上,手臂抡圆冲着那厮的脑袋两巴掌。
用多余腰绳当缰绳,拴住野猪脖子。
野猪愤怒难当,发出愤怒狂躁的嘶吼。
它尥蹶子,狂跳,狂奔,狂叫。
一番大动作试图将坐在它背上的弱小人类摔下去,再用四肢猪蹄狠狠践踏成肉泥!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失败的。
沈棠稳如泰山,一把抓着腰绳,重心始终稳定。见郎君游刃有余,林风也放下了悬吊的心,开始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脑中很不应景地浮现某日午睡,她起得早,隐约听院中伺候的婆子细碎言语,说了个某壮汉徒手劈野猪,将那野猪打得跪地求饶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