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对策?”
共叔武摇了摇头。
憔悴的脸上泛着些许不健康的红晕。
饶是九等五大夫身体再好,但他全身上下都是伤口,被捉到踪迹后一直疲于逃命,根本没时间修养。有些伤口自行结痂愈合,只剩一条长长红痕,有些愈合之后又崩裂,或者伤上加伤,不少伤口染了秽物发红溃烂。祈善的问题是他此刻最担心,但也最没有办法的。
半晌,他轻叹了声:“若实在无法,也只能逃亡邻国避难,或许能博得一线生机。”
祈善垂眸微思,学着共叔武“推心置腹”。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前不久才从他国学成归来,那里也不平静,苛政重赋,战争频繁,赤地千里。与之相较,庚国反倒好些。”
庚国和辛国的仗已经打完了。
其他国家不是正在打就是准备打。
共叔段听了这话安静下来,表情死寂,生出一种天地浩大却无他立锥之地的悲戚。
祈善稍微能理解他的心情。
在场除了东南出身的翟乐,其余都是辛国子民,可辛国已经亡国还被改名“重台”。虽说这个时代建国、亡国,户籍迭代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有识之士也不拘泥所谓“国籍”,但就是有种“老家被人端掉无家可归”的寂寥。
累累若丧家之犬。
形容此时筋疲力尽的共叔武,贴切。
翟乐一心一意吃饼。
沈棠不一样,一边吃饼一边关注祈善二人——直觉告诉她,这厮肚子里酿着坏水!
这lyb多狗啊!
干架的时候【明哲保身】给他自己,边缘ob划水飞起,只要队友不死他就不管。
这么狗的家伙,怎么会主动关心他人的精神健康,宽慰弱小的心灵,还“推心置腹”?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棠眼珠一转,诡异的默契上线。
“共叔壮士可有听过‘灯下黑’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