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靠这份手艺吃饭。
相信她的职业能力!
那人闻言,仔细打量沈棠。
此时的沈棠已经站起身,腰间悬挂的文心画押随着她的动作垂下,透明画押在光线照射下隐约有七彩之色。少年一怔,忽得改了口风:“那行,便让此人试一试。若不能让我满意就换人!不过,我有个要求!”
沈棠自信满满:“尽管说。”
少年:“你得用我提供的笔墨纸砚作画。”
沈棠一听,这是好事儿,当即满口应下。
天穹黑沉,繁星如沸。
祈善这一天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听到隔壁重新响起蹬蹬脚步声,便知沈小郎君回来了。他看了一眼书案上搜集到的新书,想了想,抱着它们敲响沈棠的门。
沈棠刚打完草稿,正准备挥毫泼墨。
“稍等,这就来。”
沈棠起身去开门。
“元良有事?”
说着侧身让祈善进来。
“跟朋友借了几本抄本,你看看有没有你需……”话音未落,册子也没放下,就看到沈棠桌上摊着的作品,惊道,“沈小郎君,这琴棋书画中的‘画’,又是哪位‘高人’教的?”
纸张上画着人,有着黑色的圆大头,歪扭几笔画出的身躯,活像是拧在一起的麻花,躺在一张也许是“躺椅”的器具上。
脑袋顶着一坨凸起,不知道是发髻还是簪在鬓发上的花,“右手”抓着一柄圆扇,左手垂下……应该是一个躺在贵妃椅上努力凹造型的人,该凸的凸,该凹的凹。
潦草怪诞,莫名有一股骚气扑面而来。
关键是白纸上不止这么一个“人”,串联着看,人物动作从宽衣解带到爬上床榻凹造型,还未画完的一幕应该是来了第二个奇怪的“人”……他看出莫名“焦灼”的气氛。
祈善……
他实在很难昧着良心说这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