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眨眨眼,用小声但能被祈善听到的声音嘀咕。
“……祈先生未免将我看得过于单纯了。”
祈善心下嗤笑。
这位小郎君的确不单纯,但沈棠的要求也不过分。
只是跟着而已,反正已经帮过一回,不如再帮一回,权当是送佛送到西,结交个人脉。
二人在背风处搭了个篝火堆。
祈善双手抱剑小憩,还未酝酿睡意就听到沈棠的肚子咕噜咕噜响。
他睁眸看向后者,沈棠捂着肚子尴尬笑笑:“白日戴枷徒步七八个时辰,只吃了一个发馊的饼子,这才发出不雅之声……打扰先生好眠了……”
沈棠的五脏庙闹腾不休,他也不好装作没听见。
于是解下腰间水囊和干粮袋子,递过去。
“先吃了垫垫。”
沈棠也没跟人客气。
“多谢。”
待微凉软糯的干粮滑入喉咙,滚入胃中,强烈灼热的饥饿感才稍稍缓解。
尽管饿惨了,她也只吃一半剩下一半没动。
祈善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因为这个插曲他也没了睡意,从行囊掏出一卷动物皮硝制而成的卷轴,借着篝火细读起来。
沈棠隐约看到上面有“言灵”二字,被勾起好奇心,“似乎”看出了神。
祈善被她好奇又明亮的眼神盯着,无法专心。
他微微叹气:“好奇?”
沈棠双手抱膝,不好意思地笑道:“嗯,好奇!文心真的很神奇,先生可能教我?”
祈善道:“你可真不客气。”
“不是先生说你不喜拐弯抹角、不爽快的人?”
祈善:“……”
那他也没说教人啊。
不过他手中的卷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都是他整理出来的一些广为人知的寻常言灵,属于谋者的必修课,沈棠去稍微大点儿的城镇书坊或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