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后,袁胜天和常断玄踉跄着分开,相视大笑。
“自说自话,弹指毁剑……这一相不是得了盛无虚神通的你我,而是得了你我记忆的盛无虚,老常,我和你这颠倒借相之法成了!下一步只要……”
“现在不是推演武学的时候。”
常断玄摸着胡须道:
“既然盛无虚也说没事,木艺规身上应当没有隐患,接下来你想如何。”
袁胜天凝视着木艺规呆滞的面容,道:
“他真性动荡,神魂震摇,分明是在苦思冥想,猛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也不肯回头。
“见过了令人无望的高天绝壁,既不投降,也不去死。
“这小子还没有服输,明知道自己一生下来就输了,但他还是想赢!
“好,好得很,不愧是我袁胜天的弟子!
“我还能如何,只要他不认输,我就帮他到底!”
常断玄点点头,对梁德道:
“阿德,我和你师伯还要出去一趟,你照看一下木艺规,他一醒来就马上通知我们。”
“师傅,你之前说的好消息呢?”
常断玄摇头道:“你师伯舍了脸皮不要去走映雪堂的门路,文艺部的于主编看在谢先生的情分上,把杜公台设计戒色券印刷机时的手稿借给了我们。
“木艺规要的不是独善其身苟活于世,这份手稿拿着也没用了,我和你师伯要再跑一趟,亲自把它送回去。
“你好好看着木艺规,要是他走火入魔,你就先把他打到失去意识,免得出事。”
“我明白了。”
……
22小时15分钟后。
木艺规的眼睛不再呆滞,身外的真性碎片飞回武道元神,激荡的神魂终于平静下来。
“规哥,还认识我是谁吗?”
“师弟你让让!老木,还记得我吗,我是你爹!”
“孙……狗……滚,滚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