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艺规定了定心神,拔掉鼻饲管后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
“我……”
“你个傻逼东西,先给老子磕一万个响头再说话!”
孙寻桥撸起袖子,把拳头捏得咔咔响,梁德走上来劝了好几句才让他收起杀气,骂骂咧咧地走到训练室旁边的八仙桌前坐下。
梁德和木艺规一左一右地坐到他两边,孙寻桥拿出一碟瓜子端在自己胸前,一副谁也不理的表情,凶神恶煞地嗑了起来。
木艺规声音嘶哑:“我……”
“你什么你,你给老子收声!轮得到你说话吗?”
孙寻桥“呸”地一声把瓜子皮吐到地上,把桌子拍得山响。
“要不是我师弟,你个傻逼还想把我蒙在鼓里蒙多久?我又没借过你钱,你要死了瞒着我做什么!”
“我是……”
“你就是个傻逼!”
孙寻桥把瓜子碟重重一放,道:
“你自己想不出办法,不会讲出来问问老子?
“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何况这里有三个人。
“三人行必有我师都不懂,你就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木艺规从他面前拿了把瓜子,一声不响地磕了起来。
被孙寻桥劈头盖脸地骂了几句傻逼,他胸口那种因愧疚而憋闷的感觉反而好了很多。
“这件事常师叔和我师傅都已经知道了,他们都想不出办法,你和阿德能有什么办法。
“我说了,现在呢,孙哥你有何高见?”
孙寻桥一时语塞,连磕了几颗瓜子,对梁德道:
“所以戒色券是真没了?太先生那里也没有?”
梁德点点头,道:
“我问过了,当年雷霆真宗普玄德逼着杜公台把印发戒色券的权力分给雷霆崖其他高层,就是为了限制男德的影响,让那些套上了男德狗链的人也有一条生路。
“现在杜公台坐了青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