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些如钢似铁的肌肉佬们谈起董先生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浑身一紧,三年级那头豺狼人更是毛发直竖,身上的军装都戳得破破烂烂。
梁德的决心没有水分,不会临阵脱逃,但那种疼痛即将降临前的微量恐惧难以消除,就像等着打预防针的小学生,需要握紧拳头绷紧肱三头肌给自己打打气。
“好,很有精神!”
董存真也不多话,挥起铁拳悍然砸下,将面前的梁德打成了一滩铜汁铁水似的液态物质,光芒耀眼的流体从空中坠落,在铁苏木材质的酒吧地板上烧出了一个深深的破洞。
他放下拳头等了一会儿,伸手舀起一捧“铜汁”,似乎是在感受温度,片刻后,董存真拿起酒杯上那颗冰球,弯腰对破洞下方喊道:
“梁德!”
流淌的铜汁铁水瞬间凝固,一个带着金属质感的声音从洞底传出:
“我在!”
冰球上现出一个黑点似的小孔,只听风声大作,一道五色流光从地板破洞中飞出,转瞬之间便钻进了冰球顶部的小孔内。
洞底只留下一些灰黑色的残渣,那便是梁德的杂质了。
这几天的持续锻打中,梁德不可避免地被填入了许多不属于他的东西,经过这次呼名萃取,进到炉子里的就是干干净净的好材料了。
董存真随手将合上炉门的冰球向上一抛,那座装载着梁德的锻炉便悬在半空放出墨蓝色的光芒,照亮了站在吧台后阴影中那个面目粗豪的中年男人。
莫飞升给自己倒了杯酒,从袖里取出一枚贝壳放在台面上敲了敲,一个指头大小的老和尚从贝壳里走了出来,整理了一下僧衣,笑道:
“莫先生这枚幻海传心贝当真了得,老衲虽未穿界,却如同身临其境一般,实乃巧夺天工。”
莫飞升道:“也是大师神魂坚固,若是寻常的界内赤级,哪里经得起一百二十八座空海灯塔的轮照。”
他在彼岸北少林旗舰寺与十胜论了几个日夜,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