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内部不断地切分渗透,不知道在寻找什么。
木艺规和孙寻桥五音不全地狂歌痛饮,黑白不分,一天到晚制造噪音,还强拉着林保龙和单伏天作陪,闹得陆学部一二年级的车厢乌烟瘴气。
蓟马陪在赵指导身边,和他一起眺望窗外的空海流动,眺望无限高远的彼方,宛如一尊锋利而冷硬的雕塑,看不见生灵的悲喜。
只有他……只有他还是没心没肺的样子,整天和人唱k打牌,用人生走马灯出千作弊,赢那些无足轻重的晶簇,讲很多不知所谓的烂话。
孙寻桥某次醉后曾经指着他的鼻子大吼:
“师弟,你不是真正的快乐,烂话只是你悲伤的保护色!”
元神武者哪有那么容易喝醉,孙寻桥也只是借着醉意,想要打破那个人看似超然的可恶模样。
你算什么,你凭什么摆出这副架势,你比我们又好到哪里去?
他也只是笑了笑,胡了孙寻桥一个大三元四杠子四暗刻字一色杠上开花妙手回春圈风刻门风刻八花牌。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为什么我知道他的一切,却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审时语以最快的速度抹掉了这些胡思乱想,虽然在空海乱流中她无法确认时间,但她觉得自己一定已经做到了当前时觉的极致。
这些没有必要去想的事情,就该用最快的速度跳过。
她用根本灵明驾驭着主魂和识魂,在剑仙遗迹的残骸上塑造出一个用于感知周围的虚体。
那个与审时语躯壳外相一般无二的虚体踏着残破的世界碎片随意漫步,她闭着眼睛,却看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
裹挟着她的空海乱流不知道还会在盛无虚私立高中的残骸附近停留多久,这种神魂漂流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比中福利彩票头奖还离谱的经历,但凡是还有攀登上境之心的界原行者,都会想尽办法去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审时语,不仅仅是一个有着攀登上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