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怀里的樱岛女子,艰难地走到了太上皇帝公孙锦面前。
“咳咳……咳……为何……为何你还能使动真力?
我师父说过,你和我师伯也交过手,中了月缺真力以后,你应当也看不到己身的真力,为,为何……”
公孙锦挥手拂去身前残存的真力黑雾,苍老的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与你师伯交手那次,确是我平生最为凶险的一战。
你师父精通拳理,当世罕有能与之论武的高人,但若是动起手来,十个他也不是你师伯的对手。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我已经不大记得了……”
“为,为何!”
贺来栖口角溢出一线黑血,借物传劲,高向理子身上的刚猛真力也传到他身上,一击之下,伤及肺腑,他能走到公孙锦面前,已是靠了远超常人的意志。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的生死全在公孙锦掌中,但他既没有询问柱中之女和造宝之所是何来由,也没有问自己那位师兄会如何。
他在死亡迫近眼前的一刻,想要的只是破除心中关于武学的困惑。
“为何?”
公孙锦放出一道澄澈真力稳住贺来栖摇晃的身躯,道:
“你们两相宗这门月缺法只是隐去他人真力,又不是消去他人真力。
我不过是见不到己身真力,可它又不会跑到别处,依然在我经脉之中。
我只须使动经脉,压迫脉中之物便好。
世间武者以真力拓展经脉,却未想过,既然真力能触及经脉,经脉为何不能触及真力?”
贺来栖脸上露出恍然之色,一口气散了大半,挺起的躯干松弛下去:
“我明白了,你动手吧。”
“好啊。”
公孙锦笑了笑,伸手在贺来栖胸口一推,真力迸发,将他同怀里的高向理子一齐送到了海滩上。
那股刚强威猛的真力化作一场春雨,将贺来栖与高向理子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