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并非难事,何况自己率领的已是一支残军。
赢不了,绝对赢不了。
身处禁中多年,见识过真正的高手,没有人比萧寒叶更清楚一名九品强者的可怕。
必败无疑。
想到这里,萧寒叶忽然展颜一笑,他刚刚才败于人手,却不知怎地笑了出来。
“把这盒子给你,我们就能走么。”
“萧将军是忠烈之后,林淡不敢为难。
放下铜盒,绝不纠缠。”
“多谢。”
“嗯,啊?”
听到这句多谢,少年有点不知所措,手在衣襟上擦来擦去。
“多谢你给了我一个必败的理由,一个无论怎样都无法取胜的理由。”
萧寒叶说出这句话时,眸中透出轻松却又决绝的矛盾色彩来。
“阿伯,我们走吧,回家去。”
他转身对将旗下挺立的老者说道,后者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白须白发在风中四散飞舞。
“永昼不暮,死战不退!”
被萧寒叶唤作阿伯的老军拿起白色将旗在地上用力一顿。
“将主,你忘了老将军么!”
老军大声呵斥道:
“我等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今日便是尽数死在这里也不能堕了永昼旗的威名。
为国尽忠,死有何憾!”
老军身后的伤残兵士虽不说话,却也都带着坚毅不屈的神色。只要一声令下,便可舍生忘死,前仆后继。
那白色永昼旗在如血暮色中冰冷无言,萧寒叶定定地望着这面代表着父辈荣耀的将旗,一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暮色里凝视着素白将旗的武将突然拔出腰间的短刀,用力搠进了自己的下腹,劲力一催,血柱顺着刀上的血槽激射而出,将那白旗染得如同残阳颜色一般。
有时下定了决心的男人,用刀说话更加坦率明白。
无论那把刀是砍向别人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