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怎么办……
你这样也挺好看的。”
“老黄不给我报销染黑拉直的钱,染回去扎辫子又要钱,环环你也帮着老男人欺负我,呜呜呜,我不活了!”
“别假哭啦,反正你每次回家过年都要染黑拉直一次,现在离过年也不久了,你就一直留到过年呗。”
栗知弦突然回过头,差点甩飞了俞佩环手里的小梳子。
“你今年去我家一起过年呗,我妈做的焖豆腐和太平燕可好吃了,还有甜芋泥和荔枝肉也超好吃!
过了年我陪你一起去福利院看奶奶。”
“别乱动。”俞佩环轻轻地用梳齿拨开缠在一起的头发,“到时候再说吧,过年还远着呢。”
栗知弦又趴回了牦牛背上,开始给牦牛先生扎另外半头小辫子。
康藏高原的寒风把两个人的脸吹得红红的,俞佩环没有继续唱歌,牦牛先生头皮发紧,有些不解地眨着大眼睛。
又翻过了两座山,栗知弦和俞佩环看到远处山顶上挂着五彩经幡,缝在长绳上的蓝白红绿黄五色方布在风中飘扬,布片上用粗犷的笔触书写着佛陀的真言,还画着一些鸟兽的图案。
栗知弦的耳朵动了动,叫住了牵着牦牛往前走的向导。
“那边有人,一个人,一头牛。”
栗知弦指向远处山路的转角,低声道:
“就在那后面,停着不动好一会儿了。”
向导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戒备着继续向前。
没走多远,前方一个高大的身影朝着他们挥动双手,大声呼喊着,示意他们不要过来。
向导松开牦牛的缰绳,快步跑到前面和那个停止挥舞双臂的人交谈了一会儿,片刻后,两个人牵着一头白脸黑背的牦牛走了回来。
这人身量很高,将近一米九的个子,古铜色的脸上饱经风霜,鼻梁高挺,轮廓深刻,是典型的康巴人五官,看样子已经有了四五十岁年纪。
他背上绑着一个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