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将那个“起死回生”的恶靥侍女一把扯了回来,蓝色装修电钻稳定输出作业,血肉飞散,就像有一颗山楂被扔进了破壁机。
那名恶靥侍女精致白皙的表皮在高速转动的钻头下崩解脱落,露出一张老朽不堪、满是伤疤的丑陋面孔。
空中一声爆鸣,十余名恶靥侍女联手释放的炮击术式已经吟唱完毕,一道黑红相间的粗壮炮击越空而至射向梁德。
梁德脑袋一歪,让过了那一发从前方射来的黑红色炮击光束,随后发力扔出提在手中的哥特少女,脱手时顺便在她的裙子里塞了一组海学部特制威力加强版钢砂爆弹。
被凿穿脑门后卷成一团的哥特少女宛如一枚黑色保龄球,呼啸着从十几张餐桌上方飞过,在旋转着击倒了十几个后排吟唱的同伴后轰然爆开。
耀眼的火光和四溅的钢砂将三四个来不及防御和躲避的恶靥侍女糊成了黑巧克力威化饼的形状,又脆又蓬松。
梁德左手整理着黑色领带,右手提着那柄装修电钻缓步向前,太阳镜里深红色的恶靥侍女们惊惶地提起裙摆,上百张凄厉尖叫的黑色鬼面从裙面的刺绣中飞出,结成了一堵鬼面盾墙。
那道黑红色的炮击光束被梁德避开后并未消散,而是宛如活物一般在空中蠕动盘旋。
黑红光束像一条变异的臃肿蛔虫,抽搐着收缩变短,表皮皱起深深的肉褶,腐蚀性极强的粘稠汁水从肉褶中大团大团地滑落。
在短暂的蓄力结束后,那条黑红色的臃肿蛔虫一个弹射以比先前更快的速度向梁德扑来。
梁德跃至空中闪开黑红色臃肿蛔虫的扑击,非凡之力的强度也就那样,问题是太恶心了。
今天好不容易穿正装打领带扮暴徒绅士,要是被这条肥虫的汁汁水水淋了一身,就再也做不回精致男孩了。
我尼古拉斯·梁德,不要这样。
他震动体表肌肉操纵气流浮在空中,思考着下一步的战术,余光瞟向了另一战区的搭档栗知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