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反正在安乐的感知中,是一段十分漫长的时间。
他脑海里翻腾的着的混乱之物,终于安分下来。
感性重新浮现,取代了完全的理性。
安乐也因此重新获得对身体的控制,对外界的感知。
他迷糊的睁开双眼。
却只见到一片雄伟的黑色布料,仿佛两座高山横亘在眼前,隐约能看出圆润的弧度。
是什么蒙蔽了我的双眼?
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好闻气味,钻进安乐的鼻腔。
后脑勺枕着某种柔软温热的事物,比最昂贵的丝绒枕头还要舒服。
塞蕾清冷的说话声从头顶上方传来。
“安神父,您醒了。”
安乐很难不迅速意识到他现在的处境——他正躺在地上,头放在塞蕾的双膝上,即为所谓的“膝枕。”
至于眼前的黑色布料是什么,显而易见。
安乐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种事他又不是没体验过,只是稍加对比,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感慨。
‘果然是好大的邪恶。’
出于礼貌,安乐本想快些坐起身,但是脑海和身体同时向他发出不妙的提示。
他这会儿意外的虚弱,竟是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就安心靠在塞蕾身上。
虚弱的安乐倒没有注意到,塞蕾的娇躯其实在微微颤抖,俏脸发红发烫,似乎在强行忍耐着什么。
由于视角原因,他也没法看到塞蕾此时的表情。
安乐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个多小时。”
‘那我这次的时间,不就全被浪费了?’
安乐愤愤想到,又想起一事。
“其他那些的信徒呢?他们这次怎么没有出现?”
塞蕾回答道:“因为.....她,来了。”
“假如有信徒胆敢和她同行,只会溶解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