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堂收拾着衣服,笑了笑说:“你的衣服可真是……单调。”
孟新堂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一旁沈识檐的。的确,一眼看过去,他的衣服可以全部被囊括在黑白灰三个颜色之中,而沈识檐就不一样了,就光说棉质衬衫,他就有白色的、浅蓝色的,甚至还有一件是很淡的粉色。孟新堂偏了偏头,将那一件淡粉色的拎了出来。
“怎么没见你穿过这个?”
沈识檐一只手扶着柜门,另一只手捂了捂脸,把头靠在上面笑。
“当时去买衣服,我看小姑娘说得实在太辛苦了,就把它买了。但是实在有点粉嫩,我都三十的人了,好像没什么场合可以穿它,也不太像我的风格。”
孟新堂拿着衣服在沈识檐身上比了比,不赞同地说:“我觉得你穿会很好看,你皮肤白,而且并不像三十的人。”
沈识檐纠正:“三十一了。”
孟新堂笑了,引用了孟新初常说的一句话:“你永远十八。”
他将衣服挂回去的时候又说了一句:“等我们约会的时候你可以穿。”
闻言,沈识檐靠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盯着孟新堂看,孟新堂也同样,微微笑着看着他。看了那么一会儿之后,两个人都没意识到彼此之间的距离已经变得很近,就已经呼吸jiāo融。气氛好到发甜,直到沈识檐因为鼻子不通气,吸了一声鼻子。孟新堂一下子破功,笑了出来。
沈识檐叹了口气,转身到桌子上拿纸:“多好的气氛,下一步都要摘眼镜了。”
孟新堂关上柜门,笑着跟在他后面。
或许是因为这一阵太累,情绪也不好,沈识檐的感冒竟然拖拖拉拉了半个月都没好。孟新堂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沈识檐手里的时候,发现他的手是冰凉冰凉的。
“穿着毛衣还冷吗?”孟新堂皱着眉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两只手盖住,放在手心里捂着。
“我大概是体寒。”沈识檐蜷起手指,挠了挠孟新堂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