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沈识檐又怎么会不懂?只是懂是懂,情是情。
两个人抽完了一支烟,沈识檐又从孟新堂的手里抽了一根,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直到烟盒空掉。孟新堂沉默地陪着他,不说话,只在他含上了一支新的烟时,凑过去为他点着,偶尔亮起的小火苗和烟头的火星,便是这黑夜里唯一的光。
抽完烟,沈识檐催促了一声:“好了,烟都没了,你该走了。”
孟新堂伸出手,用弓着的手指背侧轻轻碰了碰他的脸。
“到了我给你打电话,晚上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好不好?”
“放心,”沈识檐点了点头,“明天我还有一天的手术,不敢不好好睡觉。”
等孟新堂走了,沈识檐又在胡同口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什么意识地就走到了那棵大树下。常聚着一帮大爷的地方此刻空旷得很,没有乐声,没有戏声,唯独一个石凳上,坐着一个散着齐肩头发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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