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看着看着,孟新堂突然笑了一声,像苦笑,也像是淡淡的自嘲。
“其实我挺怕,这件事让沿小失望。”他问沈识檐,“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立场,让我回去工作我就回去。”
“不会。”
沈识檐的回答没有很快,但很坚定。
不知为什么,他在说出这两个字以后,想到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忆起的一幕。
“妈妈不是怕你成为英雄……”
那时他的母亲已经在病g上躺了很久了,她拉着他的手,问他能不能换个职业。
沈识檐眨了眨眼,忽觉得有些乏力,抬手将眼镜取了下来,镜腿叠好,放在了一边。
“但是……我其实有点想知道,你的想法。”沈识檐斟酌了措辞,继续说道,“你说怕沿小失望,你呢,你不会失望吗?又或者说,这件事不会对你产生什么影响吗?”
他很少去探究别人的想法,但是今天在婚礼的会场,他看到孟新堂手机上的短信时,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毋庸置疑,孟新堂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不仅这样,在沈识檐看来,他还是一个很坚定,活得很明白的人。沈识檐很想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在和领导起冲突、在回复领导说“我明白”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失望吗?”
沈识檐听到孟新堂的喃喃自语,又看到他带着些酒意的眼睛,以及同样带着酒意的自己。
“生来平庸,难免失望无力。”
生来平庸。
四个字,恰好完全符合沈识檐对于生命的第一部分认知。
“那为什么还要回去?”
其实后面的问题,可问可不问,不问的话,是知己间的留白。可沈识檐问了,因为他也被问过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一定还要做医生?
他很想听一听,想听孟新堂会怎么说。
他等着听,孟新堂却扣着酒杯看着他,不说话。
“你可以选择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