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李明轩的脸,一切噩梦的开端。
八月的雨格外绵长,风雨飘摇,绵雨如针,绿叶上盛着蓬蓬雨珠,站在棉柔的雨幕下,整座城市就像一幅道不尽儿女情长的缱绻画卷,风温柔,茎叶缠绵。
那晚从警局回来之后,叶濛直接带李靳屿回了丰汇园,没有回李长津那边。两人坐在保姆车里,夹在细雨朦胧的车流中一点点挪着,叶濛跟李长津通完电话,转头看了看仰着脑袋闭眼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的李靳屿,视线缓缓从他干净突起的喉结挪上去。
那几天因为李凌白,他心情不太好。连眉头也是紧紧拧着,叶濛锁掉手机,顺势用手探了下李靳屿额头的温度:“不舒服?”
“没有,”李靳屿直起脑袋,那双干净像小鹿一样的眼睛侧过去看她,“外公说什么?”
叶濛同他对视一会儿,然后别开头看向车窗外:“没说什么,让你好好休息,他说他要回一趟英国。”
李靳屿哦了声,靠回去,头继续仰着,盯着车顶半晌后忽然开口说,“我们在北京待一阵吧?我暂时不想回宁绥。”
叶濛再度回头,男人喉结微微滚着,那道疤冷淡又疏离,她的思绪仿佛飘回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她当时万万没想到,那个在湖边看起来对女孩的搭讪游刃有余、神似海王的男人,其实是这么冷淡压抑的。
叶濛看着他,久久才嗯了声。
沿路静谧,两人影子被月光拉长,拖在地上慢慢前行,交叠,看巷子里,盛绿的树叶挂在墙葛下,墙角静静开着两株花,月光沉静如水。一切似乎都没怎么变化。
丰汇园这套房子他们有些日子没回来了,一拐进巷口,便看见院子里那棵开满了小红灯笼似的石榴树,叶濛心情舒畅了一些,她双手紧紧抱住李靳屿胳膊,仰头看他说:“等这果子结了,我给你炒石榴果子吃,好不好?”
李靳屿睡了一路,人很惺忪,双手抄在兜里慢悠悠地往家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低头瞧她,在南方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听过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