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哺地声音从里头传出来——
“我!”
“我!”
“我!”
“我我我我!”
为了光明正大给她烤几串吃的,李靳屿几乎把所有人都喂遍了。邰明宵浑浑噩噩地张着嘴,机械地要李靳屿一口一个香菇塞他嘴里,气得叶濛想给他拍昏过去。
李靳屿衬衫已经脏得不行,他索性把袖口和领口都解开,胸口裸露着一大片干净的皮肤,腰摆也已经松松垮垮地半扎半不扎地掉在西裤外。奇怪的是,叶濛却一点都不觉得邋遢,甚至性/感得想要把他摁在沙发上狠狠亲,尤其那个清晰锋利的喉结,跟邰明霄说话调侃的时候有一下没一下的滚动着,懒散得不像话。
叶濛坐在他身边,李靳屿大多时候都在看她,偶尔看看烧烤架替它们翻个身继续盯着她看,嘴里却一直跟身后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像死猪的邰明霄闲聊。
邰明霄上下眼皮在打架,压根不知道这两人在他眼皮底下调情,嘴里还没把门地一直在撮合——
“李靳屿,你去帮看看泱泱在哪?”
李靳屿看了眼的地上大手大脚敞着,睡相跟邰明霄几乎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没什么情绪说:“在你脚下。”
所有人几乎都睡了,除了旁边有张单人沙发上聚着四五个男生全神贯注地打游戏,其余人已经横七竖八全躺下了。这帮富家小开其实都挺随意的,偶尔也有个别洁癖——接受不了这么混乱地一堆人像“尸体”一样横陈在一起,连夜开车回城里,大多数都已经对这种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习以为常。
邰泱泱从小跟他们混,更习惯。比在自己家还睡得好。就是睡姿有点不太优美,她还穿着裙子。叶濛把沙发上这帮男人胡乱堆在一起的外套,给那帮小女生一人盖了一件。
邰泱泱其实今天没睡太好,她困得不行,临睡前总觉得还有件事情没做,睡着的时候感觉脑子里似乎一直吊着一根线,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给自己盖了件衣服。一睁眼居然是叶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