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头发全部拨至脑后,露出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眉头是拧着的,似乎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李靳屿接受到信号,低头笑了下。这么没耐心。
他穿得就比较随意了,在黎忱着窝了好几天,衬衫西裤都是好几天前的。但整个人清瘦又白,透着一种颓靡消沉的英俊。李靳屿靠着另一台从山脚底下开上来车的车门,他双手抄着兜,仰着头看着一望无垠的黑色天幕,下颚勾着流畅的弧度,清晰流利的喉结一上一下地微微滚动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黎忱是知道的,李靳屿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李靳屿当年亲眼目睹了他哥的车祸,应该有轻微的ptsd,不然不至于这么多年连车都不敢开。
“要是不行就别勉强。”黎忱看他一动不动,忍不住劝道。
李靳屿直起身,只说了句没事,就拎着头盔走了,只懒洋洋地回了句:“哥你到山顶等我们,今晚那旗我要改名字。”
黎忱有点震惊地看着他拎的头盔——不可思议地想,这小子胆子真的变小了啊,以前可是怎么都劝不动他戴上这玩意。
等他再定睛一看,得嘞,头盔给叶濛的,果然他就不是怕死的人。
叶濛戴着头盔坐在副驾,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掰下遮阳板左右照了照,不太爽,感觉发泄不出来了:“可以不戴吗?”
比赛圈外围着一群人,但距离他们很遥远。李靳屿驾驶座车门还敞着,他一脚踩在车外的地上,一脚随意地搭在车里,人大剌剌地靠着驾驶座,扫她一眼,然后无情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你开车,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声音闷闷的,像从锅里传出来的。
李靳屿启动发动机,一只脚仍是散漫不羁地踩在车外,衬衫袖口随意地卷了两下折在他清瘦的小臂处,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圈外那些男的,给她打开空调,“因为今天太漂亮了,所以不行。”
“那给你自己也戴上!”叶濛嘟囔说。
李靳屿把脚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