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不想这么快原谅他。心仿佛被割成两半,一半放在烈火里灼烧,一半在冰雪上化着。
煎熬得不行。
叶濛在这边火烧火燎的,李靳屿倒是静静躺着,呼吸匀称。
叶濛窝在被子里愤愤地咬着指头。
每次都是她主动。
每次都是。
臭弟弟。
李混蛋。
最终还是她忍不住侧过身,拿脸对着他。李靳屿仰面躺着,闭着眼,眼尾阖着一条温柔的弧度,睫毛密密地像画了眼线,根根分明,整齐地耷在眼皮下方。整张脸冷白,五官深刻隽秀。
叶濛心里惶惶撞撞,像有个无形的沙漏,她掌不住这流逝的沙子。但又总觉得这时间不能就这么过去,于是不自觉地伏过去,在他轮廓清晰的唇上亲了下。
李靳屿睁眼看她,眼神清明显然也没睡着,讨好地问:“还要吗?”
叶濛撑着身子,气不打一处来,捏他脸,“你怎么总是一副我要强/奸你的样子。”
然后迫使他抬着下巴,叶濛一手撑着,压下/身,呼吸喷在他脸上,得寸进尺、恶声恶气道:“委屈巴巴的样子给谁看。”
他乖乖躺着,眼皮也不眨,眼神同她绞着,坦荡对视:“给你看,想让你心疼我,别生我气了行吗。”
叶濛捏着他两颊,晃了晃,继续装腔作势道:“所以就是装可怜。”
他眼神澄净,明亮:“我没装,我只是长得可怜。”
“就你这长相,要是去酒吧买醉,别人都觉得这女的干得真漂亮。”
叶濛讥诮地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昨天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李靳屿去哪了?不是说我犯贱吗?我缠着你是吧?我逼着你跟我结婚的是吧?吃定我了是吗——”
李靳屿捧住她的脸,仰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吮了下,快速地躺回去:“我错了。”
叶濛色厉内荏地威胁:“别以为亲下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