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地问了句。
水声哗啦啦,李靳屿将水声调得稍微小了些,他慢慢抹着肥皂说,“你去看我奶奶了?”
“我闻出来的,你外套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叶濛说。
“你要说你是吸血鬼更可信一点,”他笑,“还能闻出我身上少了几百cc的血。”
“我觉得我就是能,你身上少一根头发,我都能感觉到,你现在整个人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跑北京去再给你妈献血。”
“好,没有下次了。”他低头笑笑。
“你在北京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自从来宁绥之后就再也没回过北京,其实他发现自己内心隐隐对北京都还有一种期望。他起初是逃避,逃避这个城市,逃避所有人,可现在,他发现人一旦当了一次鸵鸟后,就永远无法再抬头。
他当初是不想回,他现在,是已经回不去了。
北京没有属于他的家。李凌白的别墅已经住进了别人,他们融洽快乐,和睦体面。保姆管家全部换了人,主仆情深,他像是一个流浪汉,误闯入别人的城堡,在那座充满人情味的别墅里,格格不入地待了五天,彻底意识到,他是真的回不去了。
那个小孩,满屋子放得都是他曾经看过的书,包括他所有关于记忆宫殿的书。
那小孩资质太差,李靳屿只看了两句话,就知道他记忆和逻辑都不太行,需要单项训练,还需要非常高强度的专注力训练,因为他看的书永远翻不过第三页。
但他看到李凌白在小孩的本子上写了一句话,“儿子,你要相信自己是最棒的!”
李凌白现在好像换了个人,变得很温柔,很婉约,这小子的待遇,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当初连李思杨都没享的福全让他一个人享了。
除夕当晚,两人撕破脸皮,剑拔弩张地大吵了一架,李凌白怕他反悔不肯给她儿子献血,这才叫人收了手机。李靳屿才在医院跟人借了手机。
“是想让我去北京接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