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还没挪出几米,就悲催地熄了两次火。车身上下剧烈震荡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大半夜车震,李靳屿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上她的车?好好活着不好吗?这么一想,抑郁症都给她整没了。
他牢牢绑着安全带,后脑仰顶着驾座颈位,头都没动,只斜着眼垂睨着她折腾半天也没点上火,一脸生无可恋地提醒了一句:“朋友,你不挂档吗?”
叶濛闻言跟着挂上档,然后下意识看了他一眼。
“先踩离合,挂一档,松手刹。“李靳屿懒洋洋地说。他发现时间真的是个好东西,不管你有多想不通的事情,几年后总会给你答案。生命真的不会敷衍你。就很突然明白了驾校教练为什么这么废烟。他十八岁就考了驾照,当时跟勾恺那帮人同时去考的,都是一帮男孩子,家里又有钱,早就会开了,带他们那个教练最省心,基本不用管,随便交代两句技巧,没几天就去考试全过。
跟他们同期的那批女孩子,隔年还没上路考。教练头都挠秃了。女人在这方面的神经,好像就特别短路。
车子缓缓挪出位,叶濛终于找回点感觉,笑眯眯地对他说:“你会开啊?要不,你来?”
李靳屿转回窗外,嘲诮又懒懒地道:“不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叶濛一愣,以二十码的速度滚出僻静狭窄的小巷,狐疑道:“可杨天伟说你有驾照呀?”
“有啊,没上过路不行?”他随口说。
叶濛笑起来,“不会开还这么拽,那你就给我闭嘴。我开车最烦有人指手画脚。”
李靳屿哼了声,爷两岁就会蹬三轮,六岁就会开赛车了。
不过他没说出来,老老实实闭了嘴,倒也不是怕什么,只是单纯不想跟她说话。
夜色渐深,小镇万籁俱静,昏弱的路灯夹杂着灰雾朦胧的月色下,隐约瞧见一辆小车从幽暗的小巷里晃晃悠悠地驶出来。这一路都很安静,李靳屿阖着眼靠在驾座上闭目养神,叶濛专注前方的道路,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