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靳屿斜背着他那把大吉他,忽然在昏昧的光源中,转过头来,好像断定她便在看他似的,冲她勾了勾手,也不等她回应,直接转身从后门过道走了。
叶濛一口气将桌上的酒喝完,才站起来不紧不慢地跟上去。
李靳屿靠在酒吧后巷的垃圾桶边上等她,嘴里嚼了颗奶糖,见她出来,才将手上的糖纸揉做团朝垃圾桶里一丢,笑着问她:“去哪?酒店?”
不知是那酒的作用,还是她心跳真的快,砰砰砰仿佛就砸她的胸口,
叶濛发现事情其实已经偏离了她一开始的想法。
手机在口袋中震个不停,应该是方雅恩的。刚刚他在唱歌,她俩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微信聊。
叶濛掏出来看了眼,一连串十几条弹屏。
fang:你说李靳屿有抑郁症?
fang:濛濛,我知道你对你妈妈的死很介怀,但是你妈妈确实是自杀的,就算她死前真的给你打过电话,可当年的尸检报告和所有鉴定结果都只能证明你妈妈是自杀。
fang:我能理解你对李靳屿的同情怜悯,但我劝你真的别碰他,你也说他一看就没有接受的正规治疗,或许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有抑郁症。
fang:你说他跟你妈妈当时的状态很像,那你自己知道吗?你究竟是见色起意、真的想帮他,还是想通过他了解你妈妈当时的病情是否有法医说的那么严重?如果是后者,那你就太残忍了。
……
叶濛没回,不动声色关掉微信,就着昏黄的路灯,打开滴滴叫了辆车,对他说:“就附近如家吧。”
李靳屿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巷口矗立着两盏路灯,柔和的黄光落到他俩头顶上,巷口堆着几袋黑色塑料袋垃圾回收和一堆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被人收走的破铜烂铁,除开这些,画面还是美的,两人这么安静站着,真是出乎意料的养眼。
车子距离他们还有一公里,叶濛记下车牌号,将手机揣回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