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为行商就是往来各地贸易,对于干他们这一行的人而言,边军镇守的关隘就是他们的财路所系。
阿史德支的见礼很客气,但他换回的却是一张冷脸。
“九姓胡?”,江都尉根本就没掩饰自己的鄙夷之意,就这他还算顾忌了唐成的面子,总算把个“杂”字儿给省掉了。
彼时大唐内陆地区倒是开放,自太宗皇帝颁布“兼爱如一”诏令的几十年来唐胡通婚实属正常,但在这北方边地却是截然另一番景象,不管是奚人、契丹人还是室韦、靺鞨,其整个部族社会的构成都是以血缘为纽带,血缘也是决定部族内人与人之间亲疏远近的最重要衡量标尺。由此就演化出一个特定的习俗——各部族忌与外族通婚。
这个习俗在面对唐人的时候还好,毕竟他们的王迎娶的就是唐朝公主,而且唐朝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衡量都比他们强的多了,这样的通婚还不算玷污先祖们传承下的纯正血统。舍此之外的一切通婚都是遭人鄙夷的,就算别人不说,就是自家族人那一关都过不去。
唐成最初了解到这些的时候,首先想到的便是流行在大唐内陆地区的门第观念,说起来二者实在相似的很,其实这些东西现在有,一千三百年后依然存在,譬如后世里新疆的维族人就依然保留着不与汉人通婚的习俗,至少在总体上来说是如此。
在这样的背景下,九姓杂胡在北地的处境就变的无比尴尬了,几乎任何一个民族的人都看不起他们,这些人就像流浪的吉普赛人或者是在欧洲大陆上流浪了一千多年的犹太人,走到哪儿都遭人鄙视,他们没有草场,没有固定的聚集地,也正是在这种生存现实的『逼』迫使得九姓胡大多依靠商贾为生,并由此出现了一大批类似阿史德支的大商贾。
从小到大,类似于江都尉这样的白眼冷淡见的太多了,面对着这个得罪不起的人,阿史德支尽管心中屈辱,却也只能尴尬而笑的点头承认。
“这是我的客人”,不等阿史德支说话,唐成先已开口,“作为朋友,江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