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上希望唐县令还能循用旧例”,说到这里后,图也卓也笑了笑,是那种很自信的笑,“至于什么自治不自治的,本族倒是不太在乎这个,县令大人若是不嫌劳烦就亲自来治理便是”。
“不行”,关乎到这种具体利益时唐成半点都不会退让,图也卓最后那句含义很深的威胁更是被他直接无视了,“以工代赈是本衙的总章程,凡龙门县中百姓来干活地都会有赈粮,唐人奚人一视同仁,尔等不要自是一份感念皇恩体恤朝廷的忠心,却不是本县不给;这赈灾上一视同仁,赋税缴纳上岂能例外?族长可以不要赈粮,但本官身为一县之尊却无权不要赋税。这二之间实有天壤之别,不能将之混为一谈。至于龙门草原地治理,族长如觉繁琐,本官份内职责却推卸不得,实不相瞒,近日本县日日思虑的正是此事,本官坚信草原子民皆是能深明大义的,还真能做出杀官造反的事不成?”,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唐成哈哈而笑刻意冲淡了其中浓烈的血腥气息。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图也卓没说什么,唐成复又在案几上手指轻叩着笑道:“或还有另外一个办法,图也族长大可上表朝廷请求回归饶乐奚部,离开龙门管辖之后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
闻言,图也卓猛地扭过头来紧紧盯着唐成。
“本官知道图也族长舍不得”,唐成将此前的官腔与笑容悉数收了,迎着图也卓地眼神用份外清晰的声音道:“短短数十年间龙门奚人由不足三千人壮大至如今地两万余,部族兴盛、财货山积,这等展度比之饶乐同族不知快了多少倍,根源在那儿族长该比我更清楚才是。一旦回归饶乐奚部,尔等不仅要向奚王牙帐进献远胜于国朝赋税的牛羊财货,亦不得不面对部族之内地兼并厮杀,两万多人的族群虽的确不小,但放在饶乐草原上又算得了什么?以区区两万余人的族群可还能保住人人觊觎的龙门草原?而一旦失去龙门草原这个饶乐与外界联系的窗口,图也族长还怎么居中贸易取利?所以,对于龙门奚人来说,朝廷直属管辖的身份才是真正最大的财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