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到闵大人调剂的粮食下来”。
“给他一半儿?”,安别驾先是一愣,转念之间隐隐明白了牛祖德的意思,因笑道:“唐成花费偌大心思写出这样的请赈公文,州里给出的还不及他要求的四成,别说还要顾及两万多唐人百姓,就是安抚奚人都不够,只怕他未必就肯如此罢手”。
“州衙不是善堂,给他这些到那里都说得过了”,顿了顿后牛祖德压低几分音量道:“近日龙门奚蛮那里你盯紧点儿,乱子一起即来报我,这个唐成活是个悖晦,他这一来连天时都不顺了,趁着这次正好撵了滚蛋”。
“嗯”,点点头后,安别驾收拾起公文准备走。
“慢着”,牛祖德伸手按住了龙门县那份请赈公文,“把这个往东院各曹都传着看看,以后本衙上呈地文书都循着这个体例来”。
…………………………………………
龙门草原上小小的皮帐内,图也嗣父子隔着火塘相对而坐。
即便冬日草原上的寒风冷的刺骨,从外边走进来的图也卓也没撂下皮帐地帘幕,一任冰冷的风刀子般剐进来,吹得火塘里地牛粪火左摇右晃。
从大开的帐门向外看去,图也嗣地两个哥哥正在外边枯干的草原上策马狂奔、张弓搭箭地练习骑射,饶是冷风如刀,他们却穿得很单薄,极力的展示着身体的强健,二人在皮帐外奔走如飞,似是心无旁骛,但图也嗣却敏锐的注意到了两位兄长不时瞥向这里的灼灼眼神。
自打从县城里铩羽而归后便饱受冷落,今天父亲一反常态的主动到了他这皮帐,两位哥哥该又紧张了吧。想到这里,图也嗣嘴角处浮现出一个很浅很淡的讥诮笑容。
“你可知道错了?”,图也卓地声音低沉而浑厚。
“知道了”。
“错在那儿?”。
“儿子错在识人不明,错在不知临机应变,不仅毁了父亲在县城多年的心血,更使诸多族人无辜惨死”。
“就这些?”。
还